二十九、黄雀-《剑里江湖》
第(2/3)页
“春哥儿,你在干什么。不可优柔寡断,该杀则杀。”杜洪出声提醒道。
张春明一言不,继续对敌,一剑刺中一个悍匪的大腿收剑准备去帮助一下一边的思明,没想到那悍匪竟然没有如常人一般失去行动能力抱腿哀鸣,反而狞笑着挥刀砍向张春明持剑的右臂,张春明本能地再次一剑刺出,这一剑极快,与当日曹俊施展过的流云剑招中的风起式有九分相似。那悍匪狰狞的笑容陡然变成了惊愕,他感觉道喉头一疼,嘴里满是腥甜。这一剑直接刺进了他的喉结,鲜血从剑尖刺出的小孔涔涔涌出,他捂着双手捂着喉咙,不甘的看着张春明,仆倒下去。
张春明像是呆了,怔怔地看着眼前倒下的悍匪,生命的神采从他的眼瞳里渐渐流失,只剩下满脸的不甘。他在不甘什么,是不甘没能杀掉我,还是在不甘着别的什么呢?这个奇怪的念头突然蹿进张春明的脑海,翻滚着汹涌着。他肯定也和别人一样,本来对明天的日子充满了希望吧,或者家中还有个孩子,会抱着他的双腿撒娇,只是那个可怜的小孩儿不知道,他再也看不见他的父亲了,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被自己杀死了,就像自己一样,变成了没有父亲的小孩子。无数个念头随着悍匪不甘的面容在张春明的脑海中滋生酵,变成一团火焰轰然炸裂。
“啊。”张春明站在原地狂地大叫出声,脚下正是那悍匪逐渐冰冷的尸体。
“小张怎么了?”杨林担忧的问杜洪,杜洪没有出声,闪身过去一记手刀砍在张春明后颈,张春明眼前一黑,身体软倒下去。杜洪抱起张春明,面沉如水,一言不地往祖墙方向奔去。杨林与曹俊则护卫在旁。
果然如思明说得那样,溃逃的乡民们渐渐反应过来,如此奔逃大部分人都活不下来,于是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转身对抗,把身体完好没有受伤的人推开,嘱咐他们照顾好自己的亲人,便毅然决然地冲向了悍匪。大约有七八十人选择留下来,如果从上空看,就会现他们离开大部队折身,就如大潮中突然分出的一道反向的激流。更为重要的是,这七八十人组成的稀疏的防线竟然真的阻挡住了几百悍匪的步伐,剩下的两百多人则迅往祖墙撤去,没有选择回身救援,因为在西山坡矮墙的方向,几百持弓悍匪也开始渐渐现出身形。
祖墙之上,长老在几个大汉的护卫下站在墙头,看着墙外奔跑的族人,眼神如同一潭幽深的泉水,散着寒意,却让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想法。忽然,他看到了冲入人群的曹俊五人,脸上忽然有了些笑容,喃喃说道:“这个俊儿啊,还是不能用绝对的理智去思考问题,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长老位置传给他。”
再次看向浴血厮杀的人群,脸上的笑容越灿烂,“不过我想传位于他,不正是看重他这重情义的性格嘛,是我急于求成了,现在还年轻,还可以出去历练嘛。”他自言自语地说,旁边的大汉看着满脸笑容的长老,不知为感到十分恐惧,双腿打颤。
“传令,密卫骑兵一队出动,掩护他们撤出最后一里地,不可恋战。”长老忽然说道,扔出一块令牌。不知从哪个角落蹿出一个人单膝跪在长老面前,接住令牌后便消失在原地。“是时候,血债血偿了。”长老眯着双眼,冷冷地说。
祖墙的木制大门轰然打开,一列五十人的骑兵鱼贯而出。他们个个身披竹甲,提着七尺长枪,头盔上挂着红缨,脸上戴着恶鬼面甲,一言不的策马前行,看来森然可怖。为的骑兵喝了一声,“风”便一策缰绳,开始冲刺。
后续的骑兵们齐声喝到“风!风!风!”,便如离弦之箭射将出去。马逐渐提高,直至风声在骑士们耳边呼呼作响,他们终于冲到一里之外的战场。长枪如龙,战马嘶鸣,虽然只有五十人的小队,却狠狠地对贼匪展开了绞杀,兵锋所指,所向披靡。
雷豹砍掉了一个顽抗的乡民的头颅,刚刚下令继续追杀,就看见远处飞扬的尘土和正在屠杀的骑兵们。“该死,他们怎么会有骑兵这种犯忌的东西。”他骂了一句,“老四,传令弓箭手密集攒射,务必将这些骑兵留下。”他朝座山鹰喊道。
“可是大哥,那边还有咱们的人啊。”座山鹰提醒道。
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