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对七-《五行书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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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然,弄不明白的事情,我们可以暂时先搁置一下。却说,那公孙在看到了夜郎国女子重新躲藏起来,自然是本能的就想到了要通过血迹追寻那名夜郎国女子的下落。

    可是,公孙感到十分遗憾的是,这名夜郎国女子流出的血,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地的黑灰。尽管,公孙一瞬间,就明白了这意味着的是什么。但是,公孙还是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的无奈。

    是的,仅仅就是无奈。因为,夜郎国的女子的情况,还并不足以让公孙觉得惊讶。自从公孙还是人族先遣军之中的,一个根本就不入流的小队指挥官的时候,公孙便已经见识过了炼尸蛊。随后,在这么多岁月过去了之后,公孙自然早就已经弄明白了炼尸蛊与不死药之间,相互纠缠的前世今生。

    是以,在下暗了地上的血迹完全消失了的时候,公孙第一个想到的,便是眼前的这个不肯路面的夜郎国女子,很显然也是服下了炼尸蛊的。

    甚至,就在这一瞬间,公孙还联系到了蜃龙提供给他的情报。如果蜃龙说得没有错的话,被蜃龙当做舌头抓起来的夜郎国战士,都能分到一颗炼尸蛊的话。那么,此刻已经进入了西洲的地界,遇到个把服下过炼尸蛊的人,又有什么稀奇的呢?

    是以,公孙也不敢稍作停留,转而是向每一个着孙认为的,夜郎国女子可能处在的位置,都用轩辕剑快的刺突了几下。

    向公孙这种,利用最笨的办法寻找敌手的办法,究竟能不能对夜郎国的女子产生压迫感,我们暂时不知道。但是,同样身为夜郎国人,却因为也无法看到彼此的那些,夜郎国女的同伙们,显然是害怕了的。

    就听得一连串清澈的碰撞声响起,突然就从根本就看不到人的位置,冲出来一个手拿又窄又短的短刀的夜郎国人。并且,这名夜郎国人一出现,就好像不要命了一般,拼命的逆着公孙的轩辕剑袭来的方向,对攻了回去。

    公孙当然不会含糊这个,使用着比自己短小许多的兵器的的对手。是以,公孙根本就没有减慢哪怕一丝突刺的度。但是,无论公孙将攻击频率调整到多么高,这个刚刚才杀出来的夜郎国人,都会拼命地跟上公孙的频率。在轩辕剑与短刀的相互碰撞之间,居然就这样留下了一片又一片,好似敲击音叉一般的声音。

    按理来说,这个突然冲出来的人,从动机到行为,都是在诠释一种,想要保护之前与公孙交手的那个女子的目的。但是,很显然,那个女子却并不领情。

    公孙只觉得自己眼前三道寒光一闪,紧接着全身的动作便都有了略微的迟缓。公孙知道,这是刚刚的那个,使飞刀的女子又出手了。而且,这个女子一出手,还就是“勾魂摄魄”这个杀招。但是,已经有了准备的公孙,只是被他稍微拖慢了一瞬间的动作。当持续向着公孙飞来的飞刀,第二次出现反光的时候,公孙直接一横轩辕剑,便将这道光芒完美的反射到了那个持短刀的男子那里去了。持短刀的男子,便不得不因为眼前一花,而本能的停滞了一瞬间的动作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公孙也趁着这个机会,直接就逆着飞刀飞来的方向冲了过去。在冲锋的过程之中,公孙瞅准机会,一剑就挑飞了那三把飞刀。随后,公孙猛的就将轩辕剑刺入到了眼前的一片浓郁的夜色之中。

    伴随着女人特有的尖利的惊叫声过后,使飞刀的那个女子,便不得不再一次现身在公孙的面前。不过,这一次现身,女子却并没有急着再次隐去身形,反而是将自己被公孙现的责任,迁怒到了那个持短刀的男子身上。

    只听,这个使飞刀的女子大声对持短刀的男子喊道:“老九,都是你不听调遣,私自出手。这次任务如果失败了,回去一定要给你个好看。”

    公孙一听这个使飞刀的女子,称呼使短刀的男子为老九。自然就在同一时间,将眼前的一男一女,从普通的夜郎国战士的身份,上升到了赅隐的十二个门徒那个级别。因为,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赅隐收的十二个徒弟,都是没有名字的。他们的名字,就是赅隐为他们按照某种规则编制的数字编号。甚至,他们之间也没有师兄弟的区别,完全都是以数字代号互相称呼。

    不过,既然已经弄明白了来人的身份,公孙反倒是最先镇定了下来。是以,还没待被称为老九的男子,回答使飞刀的女子的话语,公孙便率先开口说道:“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,一起出来吧,不要一个一个的往外蹦。一会动起手来,刀剑无眼,万一要是有谁还没得到机会出手,便被误杀了。岂不是,要笑掉人家的大牙?”

    听到了公孙的调侃,那使飞刀的女子虽然没有说话,但是却真的认真思考了公孙的话。或许,使飞刀的女子是认可了公孙的说法。就见那女子轻轻举起右手,在自己的耳朵边上来回挥动了三次。

    似乎,这便是这些夜郎国人的暗号一般。使飞刀的女子挥动的手臂还没有完全放下,便从周围的黑暗之中,又出来了五个人。尽管,这五个人还没有亮明兵器与身份。不过,公孙已经先在心底感叹了一下,夜色果然是夜郎国人最佳的保护色。居然已经有这么多人靠近了公孙的身边,公孙却还不知道。不过,公孙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慌,还是摆出了一副十分镇定的表情,冷淡地看着使飞刀的女子。

    然而,就在公孙故作镇定的当口,却突然看到两个刚刚才出现的夜郎国人,猛然扑向了被公孙安置在一边的蜃龙。

    这个变故生得十分突然,突然到,不仅仅是公孙的心为之一紧,就连那个使飞刀的女子,都惊讶得大声说道:“十一、十二,你们两个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被称为十二的夜郎国人,一闪身来到蜃龙身边,便直接单膝跪地,并掏出一把弩机,对准了公孙的方向。随后,另一个被称为十一的人,先是闪身到了蜃龙身体的另一侧,然后直接一挥右手,紧接着就掐住了蜃龙的脖子。一直到这个时候,那个被称为十一的人,才对使飞刀的女子说道:“老六,我们的任务是最优先的。既然暗杀的计划被老九破坏了,我们不如就来个‘明杀’。”

    原来,那个使飞刀的女子,就是赅隐的第六个徒弟。虽然,从这个“老六”的手段上来看,确实绝非一般凡俗可比。但是,公孙在确定了老六的身份之后,还是有些难以接受,赅隐手下最有名的以心狠手辣的暗杀者之中,有一个女人。更为重要的是,这个女人好像还是在场的这七个杀手的头目一样的存在。

    再看那老六,似乎是一瞬间就领会到了,十一所说的明杀是个什么样的计划。是以,老六再一次将目光投注到了公孙的身上,似乎是默许了十一的行为。

    见到老六默许了自己的行为,十一自然是十分兴奋得。是以,十一十分得瑟地对公孙说道:“你最好老实一点,让兄弟们少费几番手脚。如若不然,我这手腕子一抖,他可就要先死了。”

    十一口中的“他”,自然是在说蜃龙。作为这一次公孙来到西洲,唯一携带的手下,十一拿蜃龙威胁公孙的做法,确实也不能算错。毕竟,无论蜃龙是否具备威胁公孙的条件,蜃龙都是被用来威胁公孙的唯一一个选择。而且,如果从刚才公孙尽力救助蜃龙的样子上来看,似乎,蜃龙对于公孙来说,还是有些意义的。

    正在十一的心中,将如意算盘敲得叮哒作响的时候。岂料,公孙居然连看都没有看十一一眼,便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我救他,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宠物。你们难道觉得,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的时候,还需要去考虑保住宠物的命?就算我是这种神经病,那么我又该如何说服我自己,让我自己相信,宠物的命比我的命更加重要?”

    公孙这般说话,虽然在道理上讲得通。但是,同样按道理来讲,是极有可能会让蜃龙觉得寒心的。可是,这只是一般的常理,却并不适用于公孙与蜃龙之间。

    至少,在蜃龙看来,曾经杀死了公孙的长子高初的他,是不可能获得原谅的。就算公孙无数次的想要对蜃龙见死不救,只要蜃龙最后没死,蜃龙也是没有理由去责怪公孙的。

    不过,这些事情,十一跟十二,显然是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只听,十一对蜃龙说道:“你看看你,跟着人家屁股后面一直转,结果呢,人家压根就把你当个小宠物,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。”

    包括蜃龙在内,所有听到了十一如此对蜃龙说话的人,都不清楚,十一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不过,既然十一是在对蜃龙说话,蜃龙自然也是不好不表一下看看法的。

    只听,蜃龙对十一说道:“你就是十一吧?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我与我家主人签订的是灵魂契约,还是灵魂契约里面约束性最强的主仆契约。你知不知道主仆契约是什么意思?就是说,主人死了我就必须死,但是,我死了主人什么事都没有。你觉得,有这个契约在,我的主人有可能因为我受到威胁么?他只要没疯,就不可能去做一桩注定赔钱的买卖。”

    想想也还真的是这样一个道理,公孙如果死,蜃龙便必须死。换句话来说就是,就算公孙牺牲了自己,把生的机会留给了蜃龙。那么,只要公孙死透了,蜃龙也便会在同一时间死去。这种怎么看都是赔的买卖,公孙又怎么可能去做呢?

    蜃龙这话一说出来,不仅仅是十一,就连蹲在蜃龙旁边,一直用弩机瞄准公孙的十二,都在不住点头。

    就听十二对十一说道:“十一,咱们可能把宝押错了,要不还是把它放了吧。你看,他早就中了老六的鬼吻多时,就算咱们不杀他,他恐怕也是活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怎奈何,那十一或许是一个特别轴的人。就听,十一固执地对十二说道:“无妨,如果死不能起到威胁的作用,咱们大不了不让他死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十一说完,将自己的左手伸出来在蜃龙的眼前一晃。随后,就听十一对蜃龙说道:“我这一对手爪,拆散了看,也不过就是十个指套。但是,这十个指套,却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,叫做‘地狱鬼爪’。你说,你想不想尝尝它的滋味?”

    十一说完,也不等蜃龙回答,直接用左手抓在了蜃龙的大腿内侧。随后,伴随着蜃龙的撕声惨嚎,数日前生在蜃龙审讯羽民国战士时的那一幕,再一次出现在了西洲。所不同的,或许仅仅是血肉模糊的人,从羽民国战士,换成了蜃龙自己。而且。十一也绝不会奢侈的将栾鱼丹化到水中,好为蜃龙疗伤的。

    伴随着蜃龙的惨嚎,公孙只是淡淡的看了看蜃龙这边,随后便转回了头。如果说,公孙对于蜃龙的事件,有什么想说的话。那么,或许就是公孙对十一说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只听蜃龙对十一说道:“他在我这,也算是刑讯的高手。你如果下手太轻了,我怕他不过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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